【搬文】剑·医（古文友谊系列，此为第一章，非PM文）
先说下，这篇文是从口袋镇搬来的（在那的响应实在太冷清……），此文描述的是剑客与医者之间的事情。
望大家多支持！PS：本文人称有些混乱，但找到规律就行……
觅梅花信息，拥吟袖，暮鞭寒。
自放鹤人归，月香水影，诗冷孤山。
等闲。
泮寒晛暖，看融城、御水到人间。
瓦陇竹根更好，柳边小驻游鞍。
琅玕.半倚云湾。
孤棹晚，载诗还。
是醉魂醒处，画桥第二，奁月初三。
东阑。
有人步玉，怪冰泥、沁湿锦鹓斑。
还见晴波涨绿，谢池梦草相关。
——周密《木兰花慢•断桥残雪》
竹林清风微拂。
鸟儿轻拍翅，悄悄降落。
有竹叶飘落。“咯咯”的笑声传来。
——你隐藏的还是不够好哦。
大抵是知道自己透露了行迹，鸟儿索性轻声鸣唱。
清风，流水，鸟鸣。
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块乐土。
笑声黯淡。
有人影在竹林间穿梭，消失。
她是个剑客。
一个自幼在竹林间长大的剑客。年仅十五岁。清新，自然，却又不失狡黠。
她佩带的剑是麒麟。
——传说中具有大自然的神奇力量的剑。
世人这么形容麒麟剑。
她不以为然。她始终认为：
剑客就是剑客。
——剑客就是剑客？
清脆的女子声，虽是疑问，可语调听不出一丝波澜。
——武功好就行了？与剑无关？
依旧平静的语调。女子明亮的双眸正视着她，她能从女子的双眸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影像。
慌乱，后悔，无奈，郁闷。
却没有丝毫的愧疚。
对面的女子微微摇摇头，又倒了些药在她受伤的手臂上。也许是伤口又复发了，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疼吗？
女子关切地询问。
明明面色发灰，她却固执地摇了摇头。
——不会。今天又帮助了一些村民啊……
她的话尚未说完，女子却抢先将其打断。
——……还有那些坏人，是吗？
她无奈的侧过了脸。一是为了不面对女子的眼神，二是为了杜绝女子的责备。
——我只是尽了剑客的责任……
她微微张嘴，本想为自己辩解，话出口却变成了丝毫没有底气的呢喃。
——可是剑客怎么可以总是慈悲为怀，放过那些坏人呢？
女子柳眉微立。
她无言以对。
——你认为何谓剑客？
女子的声音又变得轻柔，处理完她最后一处伤口，便起身，走出门外，站在风中。秀发扬起，淡蓝色的长纱在风中飘曳，就像一只静立的
蝶。
真的，淡蓝色的蝶。
每次她都是这么想的。这次除外。
因为她早已无暇顾及女子。却也为女子而顾及着。
何谓剑客？
她笑笑，握住了剑柄。
女子是医者。年约十五。
与许许多多的医者一样，女子远离纷争，在隐秘的山中生活。与师父一起。
女子的师父为世人所称颂，因为她是医圣。
——为什么师父你被人称作医圣呢？
年幼的女子好奇的望着眼前正在翻阅医术的师父。
——只是一个医者称谓罢了。
女子的师父面无表情。仿佛这平淡的就如一滴水，即激不起千层浪，又对人无用。
女子不解。又继续追问。
——那么什么是医者呢？
女子的师父没有回答。
——师父？
女子试探性的语气。
山中的凉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屋子，油灯的星火飘摇。时暗时明。
——医者，救人，却也杀人。一切，只取决于你的一念之差。
女子感到了一股凉意。
——你师父还真是古怪。
她不以为然的声音。
——不可以这么说我师父！
女子有些愠怒，同时扬了扬手中的药瓶。
——知道了，我不说你师父就是了，你可别乱用药害我！
她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还说是剑客，却从不要人性命。
女子微微叹气。
她马上就跳起来反驳。
——拜托！你又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是医者，却整天怂恿我去杀人！真是，你自己去就是了。
她明明是在打趣，女子的脸色却微变，手心有了一丝寒意。
——这种世道……也许……
——糟了！你师父今天有事找我，我完全忘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她急急打断了女子，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带动了些许树叶在空中摇曳。
已是深秋，树叶早已支离破碎。拖着残缺的身躯飘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树枝，大片的黄色在空中飞舞。
女子伸手接住一片，细看一番，又松开了手。
——也许……只有杀人才能存活。
树叶飘落在地。
她已悄然落在了女子师父的木门前，却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敲门。
不苟言笑的医圣在她心中一直是权威的最高代表。
到底敲不敲门啊……她犹豫着。
山中的风是喜怒无常的，刚刚还是悠悠的凉风，现在却如呼啸般的龙卷风，裹挟着晃眼的金黄叶片冲击着木门，发出了声响。
像是要帮她的忙一样。
她却是一脸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
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吧。
没有任何感情基调的声音。
她微微紧张，略定了定神，终于走了进去。
——医圣。
她点了点头，表示礼貌。
医圣端坐在竹席上，双目微闭，平淡若水。
——对不起，我来迟了。
她知趣地道歉。
风又开始逆向刮起，知趣地推动着门。
门也知趣地并羞涩地发出摩擦声，最后发出一声闷响，合上。风忽地小了。
——坐吧。
医圣右手微微扬起，点了点旁边的空席。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如此拘束。
——那就谢谢了。
她轻轻走了过去，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杀气……她微皱眉。
似乎有一些黑色的气体弥漫着，吞噬着人体，就像毒瘤种在身上一般令人恐惧。
好强的杀气。难不成是有杀手潜伏？
她的手已悄然伸向了腰间的麒麟剑，准备随时将其取出，斩于空中。
——别太紧张，没有杀手。
医圣的声音突兀响起。
她一惊，忙收回了手。
——你怎么知道？
她回头问医圣。医圣眉宇间泛出些许不满，并没有回答。
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请问医圣您怎么知道？
她的语气越发无奈，刚刚松懈的神经即刻又绷紧。
医圣的表情总算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因为杀气，是从那里传来的。
医圣微微张口，手指指向了身后的一把匕首。
她好奇地走过去，注意到有一团黑气凝结在匕首上，聚而不散。
——这是谁的？怎么会有杀气？
她下意识地询问。
——我的一个好友，她是个杀手。这把匕首就是她经常使用的武器。
——原来是这样，难怪有那么重的杀气。
她恍然大悟，却又觉得不对劲。
——不是吧，您是医圣，您的好友却是个杀手，这也太……
她欲言又止。医圣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她以前并不是杀手，只是后来被乱世所迫，成了杀手，并且……背叛了我。
——背叛？
她怯生生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这在她听来实在是恐怖的字眼。
居然会……背叛好友？她的心略有些沉。可眼前的医圣并未有任何不适之处，连表情都是一成不变，依旧平静，仿佛这不是自己可以称得上
悲惨的经历，而是一个古老的故事。
医圣……不会觉得难过吗？她猜不透。
医圣却猜透了她的心思。
——我是觉得有些难过。但她后来居然用这把匕首威胁着我，我当时抢过了匕首，刺向了她。
医圣打住了话头，眼睛里有着一些深深的波纹。
故事并没有结束。
她却没有追问，她知道医圣不会愿意说下去。
她告辞了。
——等一下。
医圣突然叫住了她。
——如果是你……会选择刺向谁呢？
她愕然，却马上给出了答复。
——我才不用思考这个问题呢！我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一脸的信誓旦旦。医圣淡淡苦笑，没再说了。
她却觉得内心有一点混乱。
真的不会遇见吗？
如果遇见了，又会刺向谁呢？
她也不敢确定。
推开门，刺骨的寒风凛冽，吹散了她内心的疑虑。
有淡淡的融水落在头上。
抬起头，天空中淅淅的雪花飘落。
冬天要来了啊……
大雪接连下了好些天了。
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一切都被雪白的花朵湮没，有些绽放出了美丽的微笑，有些却沉默了。
好些天，这里都没有人烟了。
灾难和战乱似乎被暂时凝结，真是难得。
——这雪，下了好些天了吧？
她问身后的女子。女子一直在忙着磨药，是用来治疗她的伤的。
——恩，加上今天，下了有七日了。
女子漫不经心地答道。
——七日了啊……
她喃喃。不知道为何，竟有些说不出的落寞，就像这药香一般缓缓弥漫。
七日。这是个神奇的时间，不算长却也不算短，有时七日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而且，总是有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
这个七日，更是特殊。
她感到有些许不安。
山中的雪花仍飘落着。
——好了，药磨好了。你可以来吃药了。
女子将药放进瓶中，微笑着递给了她。
——要赶紧吃药哦。这瓶药吃了以后，你的伤就可以好了。
女子灿烂地微笑。本应是友好的象征，可她却觉得眼前的女子诡异，手心不禁泛凉。
这不是平日的女子。她眉心微锁。
——怎么了？赶紧吃药吧。
女子催促。她故作镇定，接过药瓶，拧开了瓶盖。
幽幽缕缕的清香飘出来。
——快吃了吧。雪似乎停了，等会儿我们出去采药吧。还有，你受伤了，麒麟剑就让我拿着吧。
女子又露出了微笑，轻轻迈动脚步，拿起了麒麟剑，然后走出了木屋。
她没有阻止。
有些许的雪花打着旋从狭缝飘进，淡淡地落在地上，即刻化成了水。
变化，不就是如此之快？
她定了定神，握紧了手中的药瓶。
——怎么样？被雪覆盖的山很漂亮吧？
女子笑着走在雪地上，步履轻松。
——是啊。很漂亮。
她回答，语气却显不出任何欣喜。
女子并没有在意。
——啊，对了，你吃药了吗？
女子突然询问，脚步放慢。
她没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到底吃了没有？
女子追问，双眼里满是期待。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雪清静了，不再飘落。
女子停下了脚步。
——那瓶药……有毒。
女子明亮的眼睛轻合，缓缓转过身来，手上的麒麟剑微晃。
——果然……你……
她错愕，瞳孔豁然放大。
明明已经猜到，却还是不能相信。
眼前的女子……
——对不起，在这乱世，单靠救人是无法生存的。我，迫于无奈。
女子缓缓举起麒麟剑，剑锋直指她的咽喉，眼神无一丝愧疚。
当初的自己不也是不会愧疚的吗？
她苦笑，低头。
她无法面对眼前的女子。
那只淡蓝色的蝶早已因为冬天而沉睡。
风卷起，发梢微拂，寒冷。
——杀手，才是最适宜乱世的。你，正是众多杀手的目标。
女子的眼神越发坚定。
她，依旧沉默。
既已决定，又有何伤心？
她不动声色地苦笑，淡然一切。
——你以为你可以用麒麟剑杀了我？
她的头稳然抬起，柳眉微压。
女子愕然。
只一瞬间，剑已在她手中，稳稳指向女子。
剑客终归是用剑的。
女子神色恢复了平静。
——果然，你没有吃那瓶药。看来我低估你了。
轻蔑的冷笑，就如滴落在中堂的水珠，狠狠打在她心上。
为什么？悲伤涌上了眼眶，眼前的女子模糊。
雪淅淅又落。
菱角多边的雪花织成薄纱，轻轻蒙住女子的脸庞。
只有隐约的淡蓝色静立着。
——杀了我吧。
女子的声音坚毅。
她微愣。
刺向女子？
医圣的话浮现在脑海。
如果是我……我会刺向谁？
她莫名地恐慌。明明应该是遇不到的事，为什么这么快就发生……
真的……是命吗？
雪纷飞。
如果是你，会刺向谁？
如果是我，会刺向谁？
混乱。
为什么要我来做这样的选择？
越发混乱。
还是说，麒麟剑终归要被鲜血覆盖？那么鲜血，一定得是背叛者的吗……
握着剑的手微颤。
混乱到几乎要昏厥。
突然有簌簌竹叶落下的声音传来。
竹林……
有清风，有流水，有鸟鸣。
还有花丛，蝴蝶纷飞。
她豁然开朗。
剑，划动。
血，飞溅。
——为……为什么……
女子惊愕。
洁白的雪地上血迹斑斑，就像火红的梅在冬季怒放。
但它的象征并不是坚韧。相反，却是人最懦弱的一面。
感情的羁绊。
长剑的剑稍流淌着鲜血。
有血腥的气味吞噬着周围清冽的空气。
她用剑抵住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不刺向我呢？
女子愣住。
雪渐小了。
——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
喃语。她蹒跚着走开。漠然。
鲜血流淌。
女子瘫软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蝶，倦了吗？
星星点点的雪花飘摇。
她拖动着身子在雪地上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风止了。一切平静若水。
她的心亦是如此。
明明很痛，却平静。
真是奇怪……她茫然。
难道说是心已经死了吗？
她微微眨眼，摇了摇头。
决不能在这里倒下去……
她理了理混乱的思绪，竭力重新振作。
雪地上又有了深深的脚印。
她突然觉得听不见声音。
是四周太寂静了吗？
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恍如隔世。
太安静了。
她合上眼睛，希望捕捉一丝声音。
滴答。
血坠落。
不对，不是这个……
她轻轻摇头。
雪花又飘。
清脆的弦声回荡在空气中。
是琴声。
清幽，婉转，淡雅。
该不会是极乐世界的音乐吧？
她淡淡微笑。
剑，陷入了雪白色之中。
很累，是的，累了……
双眼朦胧，有透明的液体溢出。
或许……我错了吗？应该像是医圣一样刺向背叛者吗？
她的目光游离，落在了麒麟剑上。
剑上的血已被雪花冲刷净。
她淡雅地笑。
麒麟剑，很惊讶吧？第一个杀了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主人。
她缓缓合上了双眼。
累了……
雪花蹁跹着落在了她的身上。轻柔，安详。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蝶。
那只淡蓝色的蝴蝶……怎么样了？
雪花飘摇。
琴声亦飘荡。
有只淡蓝色的蝶袅娜飞舞。
山中木屋。
医圣正在救治病人。
——她还真是狠心啊。
医圣摇摇头，继续给病人上药。
——当年我也没有下如此重的手啊。
医圣再次摇头。
屋外的雪花终于停止。
山中的冬天来得早却也去得早，转眼间，已是初春了。
雪差不多全部消融，落叶也基本上化尘归土，好让新生的叶片更加茁壮地成长。
一切都与往年一样。
只是，少了些什么……
她擦拭着麒麟剑坐在椅上望着窗外，已经有了些绿色了。
她很幸运，居然被人救了，而那个人居然是女子，而且，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也恢复了，因为有医圣在。
不过，这次疗伤却花了她整整一个冬天的时间，直到这几天，医圣才允许她一个人出门。
——我只是暂时保住了你的性命，并不代表你就能恢复得和以前一样，所以，还是安心静养的好。
一个冬天，医圣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几乎每天都要重复一遍。她也只好乖乖听话，几乎一个冬天都没有一人出门过。
这个冬天，无聊了些。
不过，也就是这个冬天，她发现医圣并不是那么高处不胜寒，医圣其实也是个很好的人。
她收起了麒麟剑，推开了门，独自一人去山中散步。
才初春，绿色并不算多，但是花朵却是早早展开了笑颜，小鸟依人地躲在树木的脚边。
她很喜欢现在的花朵，它们不热烈也不张扬，却是最守时的报春使者。
她笑笑，又向前走了，直至来到了悬崖边。有什么人站在悬崖边上。
那人一身素雅的淡蓝，蓝的清澈，跟初春的天空一样。
很熟悉的感觉。
那人微微侧过了脸庞。
清丽的脸庞显得有些许憔悴，双眸却明亮。
是女子。
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侧身回避。
那个……让她难过了足足一个冬天的人。
她合上眼睛，安稳着心绪。
初春的风吹起，温和，秀丽。
发梢拂动。
女子的眼眸渗出了泪水，滑过脸颊。
她又想起了蝶，淡蓝色的。
——你最喜欢的是不是蝴蝶？
——恩？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啊。你看你自己吗。
——我自己？
——是啊，长得跟蝴蝶一模一样。
——啊？你到底是在褒我还是在贬我啊？
……幼时的记忆。
当时的女子一脸单纯，傻傻地被她捉弄。
可是现在呢？
她睁开了双眼，脑海中却始终挥之不去那一抹淡蓝。
淡蓝的眼眸，淡蓝的衣服，淡蓝的蝴蝶。
淡蓝淡蓝淡蓝……
她茫然。
剑客，医者。
这两者应是相对，却又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
世道怎能少得了这两者？
剑客，杀人，医者，救人。
从亘古起的理念。
可是现实……却是相反？
谁可断……
微风渐止。
她走到了女子身旁。
女子一脸惊喜却又是愧疚。
她笑着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个剑客，自幼在竹林长大，佩戴的剑叫麒麟，能够见到你很高兴。
女子惊讶，即刻却是欣喜的微笑。
——你好，我是个医者，在山中长大，我的师父是医圣，很高兴能够和你成为朋友。
柳叶扬于空中，有着淡淡的青春气息。
春天，真的来了。
柳絮飘飞。
她和医圣漫步在湖水旁，柳条高高扬起。
湖水泠泠的荡漾着。
——医圣，这里还真是很美丽啊。
她微笑。身边的医圣却仍是一脸严肃。
她有些沮丧，医圣没有高兴地笑过，再欢喜的事也是如此。
绒绒的蒲公英毛飘荡在空中，医圣轻轻抓住了一片。
——对了，你为什么当初刺向的是自己呢？
医圣突然问她，手中的蒲公英果实继续飘悠。
她狡黠一笑。
——因为医圣你当时不也是刺向自己的吗？
医圣微愣。转瞬莞尔一笑。
——原来还是让你知道了。
柳絮漫天飞舞。
——啊，对了，医圣，你的好友既然是后来才变成杀手的，那么她以前是什么人啊？
——剑客。
——什么？剑客？拜托，医圣你莫不是在讽刺我吧？
——没有，她就是个剑客。
——我不就是没有认真回答你的问题吗？至于这样嘛？
——你爱信不信。
——医圣！
…………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日长飞絮轻。
——尾
